特别没文化。根本不会写。
 

子衿 1 【靖王x靖王妃】

真的不小心走上了自我投喂的道路

真的是随便写写不知道要写成什么样

大概是个坑

也是非常不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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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长长的复道回廊,入进烛火辉煌的宫室,在床前坐定,柳令妤方才真的觉得这一天总算是要落幕了。

太子携起桌前的酒杯,转身向她递了过来。

柳令妤抬眼,这才第一次仔细地得见他的面容。

虽说从前也见过几次,可哪一次都没有此时看得这样真切。

那双灼灼的眼里,似是收了些许锋芒、些许暗夜星辰的寒光,熨帖地闪着些清明。

仿佛与去年暮春,他救下为歹人所困的自己时,又不大相同了。彼时,他替柳令妤勒下惊马,吩咐副将将她送回府邸,还不及听她一声道谢,便匆匆离去。她甚至还没看清他的面容,只记得他有一双清寒的眼,光华而明锐,是金陵贵胄子弟没有的风采。

那时她只以为那穿着绀色云纹外袍的人是金陵城中哪家武将,却不想后来才知道,他便是素来以刚正耿直闻名朝野的靖王。

她将原委与祖父徐徐道来。祖父听罢沉吟了片刻,又道:“这靖王多年来备受冷落,但其实论风貌英才,他才算得天家风范。只可惜……”

令妤清楚地记得,那日祖父低低的叹息。

“太子妃,请。”

令妤顿首,接过太子手中的鎏金酒杯。

如今,他是太子了。

令妤身处闺阁,柳家家风严谨,断没有女子予闻朝政之举,可祖父柳澄身侍三朝,柳家子弟皆布列朝堂,金陵大事她是有所耳闻的。

天子素喜权衡之术,太子与誉王分庭抗礼,朝中党争营营不绝,就连她祖父为保全柳氏一族,也不敢直言面刺,也愈发“明哲保身”了起来。

提起靖王萧景琰其人,令妤是颇为敬重的。

靖王回朝后,庆国公圈地案、兰园藏尸案、私炮房案、年前赈灾,无不处置得当尽得人心。尤其是初春时九安山救驾,听说他孤军深入攀岩而下,而后带领一队轻骑求援,夜奔数百里。之后配合蒙挚将军里应外合,便将反贼围于帐下,解困于宫墙之外……这一场誉王精谋细划、搅得金陵城内外风云震动的谋反,竟在短短三日内便消弭于无形。这之后的帝都内,靖王风驰电掣般的反应与决断行事,便悄然家喻户晓——何人不仰慕靖王杀伐决断,何人不敬重靖王忠心耿耿?她族中姐妹时而谈起靖王亦是交口称赞,甚至还有人打趣,愿赠莲花以身相许……这等浑话着实失了士族体面,更何况靖王殿下何种英武风姿,岂能如此玩笑?听得她着实羞臊。

——却没想到,这等玩笑话,落到她的身上,竟成了真。

太子挽过她的手臂,宽大的袍袖轻轻地拂过她的脸,杯中黄酒一饮而尽。

酒水入了喉,胸前火辣辣的一片。

令妤忽然有些头晕,发间插着的环翠步摇也变得沉重了起来。眼前不觉多了些迷离,她望向身旁的太子,忽然想起从前姐妹开的玩笑话,不觉心里又是一沉。

从今往后,他会如何待自己呢?

……

萧景琰放过酒杯,转身瞥见太子妃正垂首沉思,便道:“天色晚了,本宫先回去了。”

柳令妤听得此话,不由抬头起身,意欲一拜相送,可不知是身体疲乏,还是花钿金玉太过沉重……或还是方才那杯酒的缘故,她竟站也没能站稳,往前一扑,便摔了过去。

萧景琰本就没有走远,见太子妃身子一歪,连忙伸手扶住。

“小心!”

他低头一望,正对上那秋波一般的眼眸,映在珠翠的光芒里,盈盈地望着他。

二人微怔了片刻,还是柳令妤先站直了身子,躬身一拜,“臣妾失礼,请殿下责罚。”

萧景琰抽回了手,敛容道:“不碍,请太子妃早些休息吧。”他语罢转身,招来了门口两位随嫁侍女,“伺候太子妃休息。”

柳令妤没有起身,“恭送太子殿下。”

躺在缠枝莲纹的帐幔里,她想起了纳吉之后,静妃召见她时说过的话。

静妃娘娘精通医理烹饪,召见她时除了说些体己话,也会带她做些太子殿下爱吃的食物药膳。那盘榛子酥出了炉,摆在她的眼前,微黄的小球上腾着氤氲的烟气,四散出榛子油油的香味。

这便是太子爱吃的食物。

她一时低首,并没有说话,只听静妃在旁缓缓说道:

“太子虽然性格耿直,但他定不会苛责于你。”

……

方才确实是自己失礼,可太子却并没有放在心上。想来,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怎么会为难一个女子。

此时太子初立,朝堂正是多事之秋,内有党争之风未平,外有大渝南楚虎视眈眈,而他一路以来披荆斩棘入主东宫,她这个女主人又是否能坐得稳当,是否能让太子无后顾之忧呢?

柳令妤隐隐约约想了半宿,竟是没有睡好。

第二天清晨,她早早起身梳妆,又前去太子寝宫服侍,二人一道上了步辇前往宫中。

令妤的祖父柳澄老成圆滑,又远离朝堂争斗,深得皇帝圣心,如今陛下见了柳令妤也不禁爱屋及乌,一时多问了几句。令妤性格平和,又在祖父身边长大,多少懂得些察言观色,一言一语听得梁帝含笑颔首。

“景琰啊,你身上没有的长处,太子妃身上可都有啦。”

令妤含笑顿首,悄悄瞥了一眼身边的太子,他只是顿首未说片语,令妤便收了收笑意。

静贵妃瞧着眼前两位新人,打破了沉默,“我看令妤的气色不如从前,是不是初入东宫有些不适?”

“多谢母妃关心,儿臣无碍。”

静贵妃看了看令妤,又转头向萧景琰道:“你到底是长她许多,以后应多关心太子妃才是。”

二人从宫中出来,下了步辇入了东宫,令妤忽然住了脚,冲着身侧的景琰道:“臣妾形容不修,方才让母妃担心,让殿下失礼了。请殿下恕罪。”

萧景琰有些意外地回过头来,只见她还在那里躬身垂首,十足一副请罪的模样,忽地想起她方才在陛下面前那般讨巧,不由抿了抿嘴唇,“母妃是关心你,你不必向我请罪,也不必像揣测父皇一样,揣测我和母妃。”

他一句话说出来,便瞥见太子妃低眉顺眼不作半句分辩,略显单薄的身子亭亭半立在自己的眼前。萧景琰忽觉出说得略冲了些,到底自己还是直脾气惯了,更没有拿她当做外人,才这样直来直往。可他怎么就没想到,纵是自己再不屑巧言讨好,而眼前头戴花钿凤冠的人,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甫为新妇不去讨好舅姑,难不成还要冷语相待么?

分明母妃才嘱咐自己要好好待她,萧景琰的心软了软,他伸出手来,将柳令妤扶起,“我是说,以后不必这样拘礼。”语罢便向长明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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