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没文化。根本不会写。
 

子衿 3 【靖王x靖王妃】

由于不考据,我发现我让他俩成亲早了
也不好改了orz
请大家凑合看……(跪
今天静妃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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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苏宅回来之后,萧景琰对心事有所收敛,又念及柳令妤的种种周到细致,有心与她诉说倾谈,可对上她那恭谨非常的态度,却又常常不知如何开口。九安山之难已过半年有余,朝廷还没有讨论出合适的兵制改革方案,萧景琰更无心纠结儿女情怀,常常散了朝也要请一些外臣来长明殿议事。

“……朝廷统兵制度素有沉珂,得见另一半兵符即可发兵,副将虽可复验,但毕竟可以收买作假。”兵部尚书李林道,“若兵部能得尚书省一道敕令,再下达各地,各地兵马得见兵部的敕令方可与对方合符出兵,这便有了一道保障。”

“除了统兵制以外,此次九安山之难,还有将兵与朝廷离心的原因。”列战英见萧景琰点了点头,连忙补充,“这几年军中粮饷短缺,导致将兵不思进取,军心涣散。”

萧景琰微锁着眉望向沈追,“沈卿,你掌管户部,说说是什么情形。”

“列将军说的虽然不无道理,但近些年来国库空虚,情况恐怕不容乐观。”沈追沉吟了片刻,“前些年废太子与誉王党争,户部得来的课税十之有三被用于党争贪墨。再者金陵城中豪强攀比斗富,筵席之间,一杯酒以一斛珠相赌注已是常事。宫中亦如是,光是去年大兴土木的项目便有五项之多……开销如流水,户部皆有记录,殿下还可召工部前来比对。”

“唔……”萧景琰垂目摇头,“实在牵一发而动全身。本宫从前甚少留意,没想到奢靡之风竟至于此。”

许是沈追抛出的题太过难解,一殿之上数位尚书、大夫皆沉默不语。唯有蔡荃四处望了望,忽道:“这有什么难,开源节流就是了。”

萧景琰看着蔡荃梗着脖子,不由笑了起来,“蔡卿这般直率,本宫甚是喜欢。”

殿上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沈追摇了摇头,指着蔡荃道:“老蔡啊老蔡,不在其位,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

“今日虽无刑部之事,但朝廷大事,广开言路还是上策。”萧景琰逐渐收了笑意,“蔡卿可有良策?”

“如今金陵城中虽奢靡之风正盛,若太子殿下带头厉行节俭,其他豪强恐怕也不敢造次。若是世家大族依仗威势阳奉阴违,我们也可首先争取那些素有威望又风气清明的世家,徐而图之。就比如……”蔡荃话说到一半,忽然抬眼看了看萧景琰,“柳氏。”

沈追眯起眼来笑了笑,“中书令柳公,虽一贯处事圆滑,但治家严谨,其子侄布列朝廷皆一心办事,从不涉及党争。几年前柳公的堂侄柳绎出礼部侍郎,被废太子拉拢未几,竟被外放降职,亦是柳公的训诫啊。这柳家在外人看来,的确是无懈可击。”

萧景琰想起柳令妤,那过分恭谨的态度与言行,多半也是出自于祖父严格的教导吧。他不由得淡淡一笑,又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头,“时辰也不早了,传饭吧。我们边吃边谈。”

殿门次第而开,几缕光芒透过纱帐屏风落到萧景琰手中的奏疏上,他避开有些晃眼的微光,目光越过屏风不经意朝对面望去。

柳令妤正浴着淡金的光芒朝他走来。

外臣纷纷见礼,柳令妤也微一顿首还礼。

漆碟碗筷齐齐整整地排在桌案上,鲜亮的时令蔬菜与鱼羹肉糜腾起淡白的烟气,是扑鼻的饭香。

柳令妤将茶壶茶杯摆在萧景琰的坐具旁边,又见其余内侍皆已布菜完毕,便敛容施礼,欲要离去。

“这是什么茶水?”

“回殿下,是秋露茶。”柳令妤低头答话,依旧是从不让人挑出半点毛病的恭谨,却没由来地让萧景琰隐约觉得有些疏离。

他印象中的金陵贵族少女,并不该是这副模样。他见过霓凰郡主那般洒脱恣肆、不让须眉的女孩子,也见过如他府中两位侧妃如娇花弱柳般温柔如水的女子,还有如皇族中姐妹那样高贵骄傲的姑娘……却从未见过有哪家的小娘子,像眼前的太子妃这样,恭谨谦和甚至严肃得有些过分,几近老气横秋的姿态。

“殿下若没有其他事,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她还是没有抬头,萧景琰收了收目光,淡淡地应了一声。

“请殿下慢用。”柳令妤躬身又是一揖,而后站起身来退了几步,又向殿内其余外臣道,“请诸公慢用。”而后便顿首离去。

“适才才说到柳家家风清明,如今得见太子妃殿下,果真如此。”沈追点头叹道,“恭喜太子殿下得一贤助。”

萧景琰淡笑摇头,便听次一座的李林说道:“微臣前年也曾在东宫议事,所用器具无不金玉……其实身为储君,所患唯德不立名不扬,与器物用度有何相干?两相比较,高下立现。微臣佩服。”

萧景琰抬了抬手,示意李林不必拘礼,“本宫长在军中,本就不大在意器物用度这些小事。多是太子妃在打理此事,今日听闻才知从前东宫竟有如此奢华之风……诚如沈卿所言,太子妃的确是本宫的贤助。”

语罢,萧景琰拿起碗来喝了一大口鱼羹,其余外臣才纷纷动筷。

“……方才蔡卿说起厉行节俭,这是节流,那么开源呢?”

……

不知不觉,太子大婚已有两月。依照礼制,太子和太子妃择选吉日归宁。萧景琰虽不喜昔日柳澄为人圆滑世故,但细想起来他也曾有数次在朝堂之上替他不着痕迹地抹去尴尬的局面,不知不觉消解了梁帝的怒气。还有柳令妤连天累月的操持,他并非心中不念,只是一时新政旧案重重压在心上,无暇顾及她罢了。

萧景琰本想趁此次归宁与她好好聊聊,却不想在柳府坐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被皇帝诏令入宫。他便叫柳令妤不必急着回东宫,可与祖父大人多团聚团聚。原来是那日在东宫中讨论的统兵改制条陈,内容牵扯甚广,不仅兵将一家,还涉及赋税乃至于田亩政策也要做出相应的变动,梁帝看了很是在意,便召他来问一问。

太子与皇帝正襟危坐,一问一答,畅如流水,不觉时光飞逝。恍然已至正午,梁帝亦有些疲乏,虽于条陈还有许多问题,但还是先就此作罢。萧景琰便辗转来到了芷萝宫。

静贵妃见到景琰自是有些意外,景琰笑道:“今日父皇找我问对,此时父皇疲乏了,我便到母妃这里看看,能不能讨口午饭吃。”

“你呀……”静贵妃笑叹,连忙吩咐厨房多备些饭食,又唤侍女将太子爱吃的点心取些拿来。

到了母妃的宫里,萧景琰没了许多拘束,围着小案上的点心茶水便吃喝了起来。

他吃了满口榛子酥,又将杯中茶水饮尽,只觉口中酥乳香与茶味清甘甚是合口。

“母妃,这是什么茶?”

“秋露茶。”静贵妃也坐在萧景琰的身侧,“此茶味甘,又以秋菊入味,极适宜此时饮用。你素又容易上火,正该多饮此茶。怎么你不曾饮过?”

“哦……”萧景琰放下茶杯,“太子妃是曾为我备过秋露茶,只是我那时忙于政事食不知味,没有在意罢了。”

静贵妃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没有接上他的话,反而转眼望向殿外,楠木树叶森森映着澄澈的碧空,在秋风微露下愈发浓碧。

“景琰,你可知秋露茶如何得来?”静贵妃回眼正看见萧景琰略带茫然的眼神,便接着道,“早晨天才微亮时,须得采集带着晨露的秋菊,一瓣一瓣连带露水放在瓯中,再取泉水烹制。你只喝着痛快,却不知烹茶人为了你这一壶,要费不少心思。”

萧景琰心中一动,他长居长明殿,鲜少有闲暇探望太子妃,而太子妃日日前来照应他的饮食起居,也并未与他有什么深入的谈话,仿佛他与她相交淡淡,如此疏远地互敬如宾是这样理所当然。以至于他只知她细心严谨,却不知她竟为他一餐一饭,甚至是一杯食不知味的茶汤费尽心思。

“你觉得太子妃如何?”

“她谦虚恭敬,确有大家风范,是儿臣的贤助。”

“还有呢?”

萧景琰微顿,垂目想了想,“不过有时有些太过严肃疏远。其余……儿臣不知。”

“你的确不知。”静贵妃微蹙了蹙眉头,“那时你整日为旧案忧心忡忡,陛下见了令妤问起此事,是令妤替你解释了一番,说你初主东宫,力求事事明达,故而时常疲惫烦忧。陛下还责备她照顾不周,她也一并揽下。这等委屈,她可曾对你说过?”

萧景琰的眸子一暗,摇了摇头,“不曾。”

“想来也是。”静贵妃微叹,“令妤不是那般娇弱邀宠的女子。可是景琰,她待你的一番真意,你可切莫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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